「好了,在座都算是本官的熟人了,我从京师来,为何,大家都清楚,我既然来了,这一战就只许胜不许败,这句话先撂在这里,若是局面不利,我会主动请缨坐镇辽东,将铁岭卫夺回来为止,但在座诸位,那就要自请责罚,以事论罪!」
「大人,户部支撑不住了,海通银庄都借了一千多万两银子了,压得户部喘不过气来,还有公债,看这个样子,估计还得要继续借,就算是现在朝廷和南京那边谈妥,但要等到江南的赋税解押进京,我估计都是半年后了,南京和朝廷打仗,一样也是江南出银子,两年本来该解押上交户部的江南赋税,都被南京用得精光,也就是说,今年能解押进京的也就是今年本来该上缴的,可去年前年的呢?那就只能化成水了,而且看南京和朝廷的僵持不下,其中一个重要条件就是江南那边赋税可能要降低,这也是一个无法达成一致的重要因素。」
现在冯紫英都还有些担心邱子雄他们进入山西之后也吸纳了许多山西本地流民灾民进入充实军队,因为同属乱军一脉,所以这方面放得很开,现在当然没问题,但是一旦邱子雄要“幡然悔悟”,拨乱反正了,那这里边的白莲教徒绝对不会跟着邱子雄走,而可能要制造混乱,甚至可能继续潜伏在邱子雄军中作为内应,那才是最危险的。
不过随着自己和贾家姻亲关系日益紧密,贾元春这个昔日不起眼的小透明角色地位似乎日益稳固,很有点儿坐看宫中风起云落的架势。
话都说到这份上,冯紫英自然也就不再多说。